第101章 东窗事发
“圣人信任老臣，老臣自当鞠躬尽瘁。”韦孝宽当即领命。
杨坚见他如此干脆，还有些汗颜。
“老国公年逾古稀，还要为国征战，朕实感惭愧。”
“廉颇虽老，犹能披甲。”
“好！”这话可谓掷地有声，杨坚也忍不住大赞一声，“老国公老当益壮，定能旗开得胜！朕命你为行军元帅，领兵二十万征讨叛贼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却说相州这边，尉迟迥联合青州总管尉迟勤、荥州刺史邵公宇文胄、申州刺史李惠、东楚州刺史费也利进、东潼州刺史曹孝达反叛大隋，自立为大总管。
尉迟迥兄子尉迟勤进言，劝他自立为皇帝。其余各州刺史也都纷纷附和，表示支持。
但尉迟迥却拒绝了，反而表示：“杨坚平庸之才、虎狼之心，先以外戚身份把持朝政，挟天子以令诸侯，后又窃取宇文江山，辜负武帝皇恩，大逆不道。我为周朝忠良，自当匡扶社稷，光复大周！”
“大总管忠心耿耿，我等敢不效死追随？只是如今君主已为杨坚所害，我等又该当如何？”尉迟勤十分忧虑，实则还是不甘心，想继续暗示尉迟迥干脆自立为皇。
“哈哈，眼前不就有现成的凤子龙孙么？”尉迟迥说的意味深长。
众人闻言俱是惊疑不定：“他在何处？”
“洺州。”
当初赵王世子带领众兄弟入京时，曾悄悄将赵王幼子留在了封地。
洺州就在相州的辖地之内，别人不清楚赵王有这么个幼子，可尉迟迥却清楚的很。此时，这个人不就派上用处了么？
“如此，便师出有名了。”众人都领会到了尉迟迥的意思，纷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。
现如今尉迟迥即刻就自立为皇帝，终究还是名不正言不顺，未必能得到天下人的支持。可若是打着光复正统的旗号，又有赵王幼子这个正统的宇文皇族血脉在，那不就名正言顺了？说不定还能借此引来更多效忠北周的势力投靠呢。
于是赵王幼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推上了皇位。
杨坚得到消息，眼神一厉：“这宇文招竟然还留了一手，来人，传赵王和世子入宫。”
赵王和世子接到旨意时，也是大惊失色，心中顿时将尉迟迥这杀千刀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。
这老狗贼，你自己造反就造好了，竟然还打着幌子把他们也给牵连进去了。要是他们此刻还在封地，那没什么好说的，干就是了。可偏偏现在被软禁在京城了啊！尉迟迥这么做不是要他们的命么？
父子二人战战兢兢的入了宫，见到杨坚当即就跪下去叩头请罪：“臣该死，臣不该隐瞒圣人，只是幼子年幼无知，乃是被奸人挟持，请圣人明鉴。”
对这二人的求饶示弱杨坚不置一辞，而是冷冷问道：“当初为何要将他留在封地？岂非为了今日图谋？”
赵王心中一颤，冷汗淋漓：“臣不敢！”
说完连忙拽了拽世子，世子也连忙叩头解释道：“五郎年幼，且母早丧。而臣阿娘身边无人相伴，故而臣一时鬼迷心窍，斗胆将五郎留在阿娘身边，绝无不轨之心，请圣人明鉴。”
“哼！”杨坚冷哼一声，恩威并施，“朕且信你们一回，赵王世子。”
“臣在。”赵王世子连忙应道。
“朕命你随军出征，劝其迷途知返。赵王暂时押入天牢，待你戴罪立功归来，朕便赦免你们父子。”
“臣遵旨，谢圣人开恩。”赵王世子劫后余生，立即感激涕零叩首谢恩。
赵王被押了下去，而赵王世子则轻车简从出了长安，赶去与韦孝宽大军会和。
……
却说萧摩诃大败而回，命人守住长江天险之后，便立即赶回京城建康向陈顼申诉去了。
“圣人，臣与众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，攻城略地。可朝中竟有人通敌叛国，将臣之粮草换成了石子！”萧摩诃义愤填膺，老泪纵横道，“请圣人为臣与众将士做主，为战死的将士伸冤啊！”
陈顼收到萧摩诃兵败的消息就已经气吐血一回，此时又听到萧摩诃说出内里隐情，顿时怒火攻心，又吐了一次血。
“圣人！”萧摩诃大惊，连忙上前扶住陈顼，“臣罪该万死！”
宫人们急急忙忙打来热水，为陈顼擦拭血迹。
陈顼已面无血色，但依旧强撑着坐起，喘着粗气指着萧摩诃，缓缓问道：“你说，有人将你军中的粮草换成了石子？”
萧摩诃神色一肃，连忙跪下：“臣不敢欺瞒，一应证据都已经带回来了！还请圣人保重龙体，日后裁决也不迟啊！”
“唔。”陈顼听完又是一阵气血上涌，好半晌才勉力压了下去，他摆了摆手，“无妨，把都官尚书裴忌和度支尚书谢俨给寡人叫来！”
都官尚书对应隋朝的刑部尚书，度支尚书对应隋朝的民部尚书。
二人接到旨意后匆匆赶来面圣。
“臣参见圣人。”
“为何萧元帅的粮草会被换成石子？谢俨，你如何给寡人一个交代！”陈顼当即斥道，神色间已是雷霆震怒。
“臣疏忽，臣该死！”谢俨见状连忙跪地请罪。
陈顼大动肝火以至气喘吁吁，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：“裴忌、谢俨，寡人命你们即刻严查此事，若有懈怠，提头来见！”
“臣遵旨。”二人心中一凛，愈发如履薄冰。
二人走后，陈顼气色迅速萎靡下去，面色惨淡之极。
“圣人，保重龙体啊。”萧摩诃担忧道，“为了大陈江山，您可千万不能有事。”
隋朝虽然内忧外患，地理位置也远不如南陈，可却正值蓬勃发展之际，君主贤明，皇子能干，国力日渐强盛；而反观南陈，君主虽然也是一代有为之君，可已经是美人迟暮、日薄西山了，而皇子又不学无术，江山摇摇欲坠啊。
一旦陈顼驾崩，南陈气数便尽了。
陈顼倚在龙榻上，无力的摆摆手：“寡人歇息片刻即可。”
萧摩诃遂静立一旁，不再出声。
过了许久，陈顼忽然睁眼，十分不甘的问道：“元胤啊，寡人还能看得见这江山一统吗？”
萧摩诃闻言面色大变，纵横沙场几十载的悍将当即跪下放声痛哭起来：“圣人，您何出此等颓丧之言啊！圣人有心，臣等敢不效死？”
得遇明主，是他们这些良臣的大幸。如今明主病入膏肓，萧摩诃岂能不悲痛？岂能不恨天妒英才？
“咳咳。”陈顼艰难坐起，双手撑在膝上喘息片刻，缓缓抬头看向萧摩诃。
萧摩诃心中一痛，往日里那双凌厉深邃的眼睛竟浑浊空洞了不少，竟已是油尽灯枯回光返照之态！
“寡人近日时常在想，当年是不是错了？这是不是寡人的报应？”不知想起什么，陈顼有些悲从中来，“这皇位本不属于寡人，寡人夺兄子之位登基，于是如今便教寡人所做一切犹如黄粱一梦？”
“圣人乃一代明君，文帝之后若非圣人，陈朝焉有如今气象？”萧摩诃苦苦相劝，“圣人切莫生颓废之志，叫那杨坚得意。”
陈顼在位期间，兴修水利，鼓励耕种，轻徭薄赋，整治吏治，使得南陈经济得到了一定发展，国力甚至一度超过北周。这是他不可磨灭的功绩，哪怕他的上位是不符合规矩礼法的，世人也无法否认这一点。
陈顼似是听进去了，收回了目光，继续闭目养神。
而领了调查差事的裴忌和谢俨却是忙得焦头烂额，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，于是二人顺藤摸瓜，竟是查到了始兴王陈叔陵的头上。
二人俱是一惊，犹豫到底要不要将真相禀报上去。
而就在他们迟疑之时，又莫名出现了新的线索，二人连忙抓住线索继续查下去，最后查出的结果却比之前那个还要让他们震惊。
这回查到太子头上去了！
这却是道门在暗中推波助澜，将新的线索送到二人面前去的。
“这，这……”谢俨欲哭无泪，“裴大人，这该如何是好？”
裴忌沉默少许，狠了狠心：“上报吧，这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。”
二人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入了宫，此时已经入了夜，但陈顼依旧在等着他们的消息。若是不能查出真相，即便再疲惫，陈顼怕也寝食难安。
于是当二人入宫求见时，陈顼立即撑起精神召见了他们。
“启禀圣人，这些是微臣二人查到的消息和相关人证的口供。”裴忌将查到的资料都呈交了上去。
陈顼见他们如此谨小慎微，甚至不敢亲口跟他禀报，顿时意识到真相定然不简单。
于是他翻开资料，快速浏览起来，待看完了其中内容后，陈顼眼前一黑，直接昏了过去。
“圣人！”几人大惊，连忙上前查看，并疾呼道，“快去传太医！”
宫中一阵手忙脚乱，总算将陈顼救醒了，但情况十分不好，整个人都气若游丝。
“将太子，那逆子，给寡人，捆来。”陈顼犹自怒不可遏，挥手就命令左右。
禁军不敢违抗，立即去了东宫将还在醉生梦死的陈叔宝给捆了过来。
陈叔宝一路挣扎大骂：“孤乃太子，你敢捆孤？孤要诛你九族！”
“卑职们也是奉命行事，请太子殿下恕罪。”
“滚！放开孤！信不信孤斩了你？”陈叔宝怒斥禁军。
“逆子！”陈顼声嘶力竭的吼道，“咳咳，咳咳，你要斩了谁？”
“阿爹！这逆贼竟敢捆我，当然是斩了他！”陈叔宝见到自己老爹，还没反应过来，下意识就控诉道。
谁知陈顼抄起一块砚台就砸了过去。
“给寡人跪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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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坚见他如此干脆，还有些汗颜。
“老国公年逾古稀，还要为国征战，朕实感惭愧。”
“廉颇虽老，犹能披甲。”
“好！”这话可谓掷地有声，杨坚也忍不住大赞一声，“老国公老当益壮，定能旗开得胜！朕命你为行军元帅，领兵二十万征讨叛贼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却说相州这边，尉迟迥联合青州总管尉迟勤、荥州刺史邵公宇文胄、申州刺史李惠、东楚州刺史费也利进、东潼州刺史曹孝达反叛大隋，自立为大总管。
尉迟迥兄子尉迟勤进言，劝他自立为皇帝。其余各州刺史也都纷纷附和，表示支持。
但尉迟迥却拒绝了，反而表示：“杨坚平庸之才、虎狼之心，先以外戚身份把持朝政，挟天子以令诸侯，后又窃取宇文江山，辜负武帝皇恩，大逆不道。我为周朝忠良，自当匡扶社稷，光复大周！”
“大总管忠心耿耿，我等敢不效死追随？只是如今君主已为杨坚所害，我等又该当如何？”尉迟勤十分忧虑，实则还是不甘心，想继续暗示尉迟迥干脆自立为皇。
“哈哈，眼前不就有现成的凤子龙孙么？”尉迟迥说的意味深长。
众人闻言俱是惊疑不定：“他在何处？”
“洺州。”
当初赵王世子带领众兄弟入京时，曾悄悄将赵王幼子留在了封地。
洺州就在相州的辖地之内，别人不清楚赵王有这么个幼子，可尉迟迥却清楚的很。此时，这个人不就派上用处了么？
“如此，便师出有名了。”众人都领会到了尉迟迥的意思，纷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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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赵王幼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推上了皇位。
杨坚得到消息，眼神一厉：“这宇文招竟然还留了一手，来人，传赵王和世子入宫。”
赵王和世子接到旨意时，也是大惊失色，心中顿时将尉迟迥这杀千刀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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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这二人的求饶示弱杨坚不置一辞，而是冷冷问道：“当初为何要将他留在封地？岂非为了今日图谋？”
赵王心中一颤，冷汗淋漓：“臣不敢！”
说完连忙拽了拽世子，世子也连忙叩头解释道：“五郎年幼，且母早丧。而臣阿娘身边无人相伴，故而臣一时鬼迷心窍，斗胆将五郎留在阿娘身边，绝无不轨之心，请圣人明鉴。”
“哼！”杨坚冷哼一声，恩威并施，“朕且信你们一回，赵王世子。”
“臣在。”赵王世子连忙应道。
“朕命你随军出征，劝其迷途知返。赵王暂时押入天牢，待你戴罪立功归来，朕便赦免你们父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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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王被押了下去，而赵王世子则轻车简从出了长安，赶去与韦孝宽大军会和。
……
却说萧摩诃大败而回，命人守住长江天险之后，便立即赶回京城建康向陈顼申诉去了。
“圣人，臣与众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，攻城略地。可朝中竟有人通敌叛国，将臣之粮草换成了石子！”萧摩诃义愤填膺，老泪纵横道，“请圣人为臣与众将士做主，为战死的将士伸冤啊！”
陈顼收到萧摩诃兵败的消息就已经气吐血一回，此时又听到萧摩诃说出内里隐情，顿时怒火攻心，又吐了一次血。
“圣人！”萧摩诃大惊，连忙上前扶住陈顼，“臣罪该万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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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顼已面无血色，但依旧强撑着坐起，喘着粗气指着萧摩诃，缓缓问道：“你说，有人将你军中的粮草换成了石子？”
萧摩诃神色一肃，连忙跪下：“臣不敢欺瞒，一应证据都已经带回来了！还请圣人保重龙体，日后裁决也不迟啊！”
“唔。”陈顼听完又是一阵气血上涌，好半晌才勉力压了下去，他摆了摆手，“无妨，把都官尚书裴忌和度支尚书谢俨给寡人叫来！”
都官尚书对应隋朝的刑部尚书，度支尚书对应隋朝的民部尚书。
二人接到旨意后匆匆赶来面圣。
“臣参见圣人。”
“为何萧元帅的粮草会被换成石子？谢俨，你如何给寡人一个交代！”陈顼当即斥道，神色间已是雷霆震怒。
“臣疏忽，臣该死！”谢俨见状连忙跪地请罪。
陈顼大动肝火以至气喘吁吁，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：“裴忌、谢俨，寡人命你们即刻严查此事，若有懈怠，提头来见！”
“臣遵旨。”二人心中一凛，愈发如履薄冰。
二人走后，陈顼气色迅速萎靡下去，面色惨淡之极。
“圣人，保重龙体啊。”萧摩诃担忧道，“为了大陈江山，您可千万不能有事。”
隋朝虽然内忧外患，地理位置也远不如南陈，可却正值蓬勃发展之际，君主贤明，皇子能干，国力日渐强盛；而反观南陈，君主虽然也是一代有为之君，可已经是美人迟暮、日薄西山了，而皇子又不学无术，江山摇摇欲坠啊。
一旦陈顼驾崩，南陈气数便尽了。
陈顼倚在龙榻上，无力的摆摆手：“寡人歇息片刻即可。”
萧摩诃遂静立一旁，不再出声。
过了许久，陈顼忽然睁眼，十分不甘的问道：“元胤啊，寡人还能看得见这江山一统吗？”
萧摩诃闻言面色大变，纵横沙场几十载的悍将当即跪下放声痛哭起来：“圣人，您何出此等颓丧之言啊！圣人有心，臣等敢不效死？”
得遇明主，是他们这些良臣的大幸。如今明主病入膏肓，萧摩诃岂能不悲痛？岂能不恨天妒英才？
“咳咳。”陈顼艰难坐起，双手撑在膝上喘息片刻，缓缓抬头看向萧摩诃。
萧摩诃心中一痛，往日里那双凌厉深邃的眼睛竟浑浊空洞了不少，竟已是油尽灯枯回光返照之态！
“寡人近日时常在想，当年是不是错了？这是不是寡人的报应？”不知想起什么，陈顼有些悲从中来，“这皇位本不属于寡人，寡人夺兄子之位登基，于是如今便教寡人所做一切犹如黄粱一梦？”
“圣人乃一代明君，文帝之后若非圣人，陈朝焉有如今气象？”萧摩诃苦苦相劝，“圣人切莫生颓废之志，叫那杨坚得意。”
陈顼在位期间，兴修水利，鼓励耕种，轻徭薄赋，整治吏治，使得南陈经济得到了一定发展，国力甚至一度超过北周。这是他不可磨灭的功绩，哪怕他的上位是不符合规矩礼法的，世人也无法否认这一点。
陈顼似是听进去了，收回了目光，继续闭目养神。
而领了调查差事的裴忌和谢俨却是忙得焦头烂额，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，于是二人顺藤摸瓜，竟是查到了始兴王陈叔陵的头上。
二人俱是一惊，犹豫到底要不要将真相禀报上去。
而就在他们迟疑之时，又莫名出现了新的线索，二人连忙抓住线索继续查下去，最后查出的结果却比之前那个还要让他们震惊。
这回查到太子头上去了！
这却是道门在暗中推波助澜，将新的线索送到二人面前去的。
“这，这……”谢俨欲哭无泪，“裴大人，这该如何是好？”
裴忌沉默少许，狠了狠心：“上报吧，这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。”
二人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入了宫，此时已经入了夜，但陈顼依旧在等着他们的消息。若是不能查出真相，即便再疲惫，陈顼怕也寝食难安。
于是当二人入宫求见时，陈顼立即撑起精神召见了他们。
“启禀圣人，这些是微臣二人查到的消息和相关人证的口供。”裴忌将查到的资料都呈交了上去。
陈顼见他们如此谨小慎微，甚至不敢亲口跟他禀报，顿时意识到真相定然不简单。
于是他翻开资料，快速浏览起来，待看完了其中内容后，陈顼眼前一黑，直接昏了过去。
“圣人！”几人大惊，连忙上前查看，并疾呼道，“快去传太医！”
宫中一阵手忙脚乱，总算将陈顼救醒了，但情况十分不好，整个人都气若游丝。
“将太子，那逆子，给寡人，捆来。”陈顼犹自怒不可遏，挥手就命令左右。
禁军不敢违抗，立即去了东宫将还在醉生梦死的陈叔宝给捆了过来。
陈叔宝一路挣扎大骂：“孤乃太子，你敢捆孤？孤要诛你九族！”
“卑职们也是奉命行事，请太子殿下恕罪。”
“滚！放开孤！信不信孤斩了你？”陈叔宝怒斥禁军。
“逆子！”陈顼声嘶力竭的吼道，“咳咳，咳咳，你要斩了谁？”
“阿爹！这逆贼竟敢捆我，当然是斩了他！”陈叔宝见到自己老爹，还没反应过来，下意识就控诉道。
谁知陈顼抄起一块砚台就砸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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